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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零八章 他可有與人結仇呢

  第二天一早起來後,安好就做早飯了,吃過早飯後,安好,君深,莫雲邪他們就出門,來了夜空他們這邊。

  大門是開着的。

  走進大門,沒走幾步,安好和君深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。

 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:“臘梅……。”

  莫雲邪聽着,看着安好他們說道:“你們在說什麼呢,什麼臘梅。”

  安好聞言,看着莫雲邪說道:“爺爺,臘梅呢,是一種花,聞着特别香的,我們現在聞到的香味,就是臘梅的香味……。”

  之前也來過他們這院子好多次,她都沒有注意到有臘梅呢。

  視線往着周圍看了看後,安好指着不遠處角落的一顆樹說道:“爺爺,那就是臘梅了,那個角落裡,開黃色花朵的花,看到了嗎……。”

  莫雲邪順着安好指的方向看了過去,不過他眼神終究沒有他們好,就走過去看了看。

  安好和君深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。

  莫雲邪深吸了口氣後,笑着說道:“臘梅,這花我還不曾見過呢,不過這香味,聞着挺芳香的,也挺清爽的……。”

  “這花不僅聞着香,還可以拿來做吃的。”安好笑了笑道。

  “是嗎,好吃嗎。”莫雲邪一聽安好提到吃的,眼睛就亮了,不由得問了起來。

  君深聞言,開口說道:“還是不錯的……。”

  “丫頭,你給君深做餅吃,都不給爺爺我做呢,我不管,我也要吃你做的……。”都說老還小,此時的莫雲邪還真像個小孩。

  安好看着,不由得笑了笑,想了想看着莫雲邪說道:“師父,我可沒有給他做,我們是在别處吃的。不過你要想吃,等會兒我們就跟夜空長老他們說下,摘一些花回去做餅……。”

  聽安好這麼說,莫雲邪就沒有再多問了。

  離開臘梅這後,安好他們向着裡面走了去,環顧四周,院子裡沒有一個人。

  看着冒煙的煙囪時,安好他們就向着廚房走了去。

  還沒走到廚房門口,夜空就端着粥走了出來,看到安好他們來後,夜空就招呼安好他們到客廳坐了。

  坐下後,夜空給安好三人,每人倒了一杯茶。

  他們剛聊沒幾句,夜淨,夜明就端着碗筷進來了,進來後他們就坐下跟安好他們聊了起來。

  沒多會兒,夜允和夜羌也過來了,夜允端着涼拌的蘿蔔絲,夜羌則端着一個大盆子,待夜羌放下後,安好他們才看到盆裡放着的是餅。

  還沒等安好他們開口,一邊坐着的夜淨就開口說了起來:“丫頭,你們今天可來得及時,你高祖父他,别的不會做,可獨獨會做這個餅,還做得特好吃,你們嘗嘗看……。”

  夜淨剛說完,夜羌就拿着餅子,給安好,君深,莫雲邪一人遞了一個。

  這餅看起來賣相不怎麼樣,但好歹是夜羌做的,他們自然要捧場了。

  莫雲邪最先吃,剛咬下一口,他便開口說了起來:“這餅裡的香味,是臘梅吧,還有蘋果,味道倒是不錯。”

  安好和君深聽莫雲邪這麼說,兩人也低頭咬了口。

  這味道,竟跟飛楊師父做的餅是一個味。

  夜羌聽莫雲邪這麼說,擡眸看着他說道:“邪兒,你以前可吃過這個餅……”

  在這世上,也就夜羌敢這麼叫他,每每聽到,莫雲邪都有些不習慣。

  聽夜羌這麼問,莫雲邪不免有些奇怪,他為什麼這麼問呢。想了想,看着他說道:“不曾吃過這餅……。”

  夜羌一聽,陷入了沉默,這餅還是他答應放夏天走的時候,她給做的。

  在這之前,她從未做過。

  這餅的味道,深刻的刻進了他的心裡,他永遠都忘不掉那個味道。

  雖然,她在餅裡下了藥,但他依舊不怪她。

  在夏天離開後,他每年都嘗試着做,做了十年才做出一模一樣的味道。可物是人非,她已經不在他身邊了。

  關于這餅,夜羌從未對夜空他們說過,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,這是夏天曾做過的。

  不曾吃過,這話聽來,夜羌的心裡卻是有些難受。

  看氣氛有些沉靜,夜淨笑了笑道:“你們是不知道,他當初做餅的時候,做得可難吃了,不是半生不熟,就是炸過頭了。他做這餅,用了十年時間,才做好吃的,他這廚藝簡直比我還差勁……”

  安好聽完夜淨這話,若有所思,一種餅做十年,也要做好,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執念呢。他和飛楊的師父,做的味道都是一樣的,飛楊的師父也姓夏,額頭中間也有顆美人痣,難不成他師父,就是夜羌找了多年的夏天。

  想到這,安好隻覺得很是不可思議,一時間難以消化。她要不要告訴,夜羌呢。

  莫雲邪聽完,心裡隻覺得很詫異,君深亦是如此。

  看大家都沒說話,夜空便開口說了起來:“快吃吧,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……。”

  聽到夜空這話,夜羌這才回過神來,調節了下自己的情緒後,看着安好他們說道:“我今天做了有多的,你們吃了再拿……。”

  安好他們聞言,點了點頭。

  可他們才吃了早飯,一個已經足以了,因為夜空做的餅,比夏天做的大。

  在他們吃過早飯後,安好就幫着将碗筷收去廚房洗了,君深也跟去了廚房。看他們兩人都進了廚房,夜空他們就沒有跟去幫忙了。

  坐在外面石桌上,莫雲邪就跟夜空他們聊了起來。

  聊着聊着,就聊到了臘梅上。

  “邪兒,你說你不曾吃過這餅,那你們天山可有臘梅花呢。”夜羌想了想,看着莫雲邪問道。記憶裡,夏天是很喜歡這花的。

  “沒有,我們天山派,沒有這樣的花,有的都是紅梅。這樣的花,我之前也不曾見過。”莫雲邪想也沒想就說道。對于,天山上有些啥,他早就一清二楚了。

  夜羌聽完,又問道:“你們天山派沒有這樣的花,你也沒有見到,那你怎麼知道它是臘梅的呢。”

  雖然不知道,夜羌為什麼執着于問這樣,但莫雲邪還是告訴了他:“這個啊,是剛剛丫頭告訴我的。她曾見過這種花,還說她吃過這種花做的餅,味道還不錯……。”

  安好他們過來的時候,莫雲邪剛說完。

  看安好他們過來,夜羌連忙招呼着安好他們過來坐。

  安好剛坐下,夜羌就看着她問了起來:“丫頭,你也會用臘梅做餅嗎……。”

  聞言,安好想了想看着夜羌說道:“高祖父,臘梅做餅呢,我自然會做的,除了這餅,還會做很多的餅。高祖父,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……。”

  夜空他們聽安好這麼說,心裡都有些好奇,安好會想問夜羌什麼問題呢。

  夜羌聞言沉默了會兒,他心裡已經猜到安好想問什麼了。想了想看着安好說道:“丫頭,你有啥想問的,就問吧。”

  “高祖父,你做的這個餅,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呢,還是有人教你的呢,還是……。”自己偷偷學的呢。

  話說道後面,安好就停頓了下來,就沒有繼續再問了。

  夜空他們心裡其實也奇怪,暗地裡也同夜羌打探了下,可他卻裝作聽不懂,一直沒有跟他們說。

  君深聽安好這麼說,心裡不禁有了個大膽的猜測。

  莫雲邪卻是奇怪,安好為什麼會問這些。

  夜羌聽完,歎了口氣說道:“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便告訴你吧,這餅其實是你曾祖母,曾經做過的。她隻做過一次,但對于我來說,卻記憶猶新……。”

  莫雲邪聽着,總算明白,他先前為什麼那樣問他了。

  對于夜羌當初的所作所為,莫雲邪是不恥的,明知道夏天對他無意,他卻這般強求。

  有些事,不提還好,一提起他心裡就很憤怒。

  剛想出口罵夜羌,就聽一邊的安好說道:“曾祖父,如果她要是還活着,你當如何呢。”

  “什麼,你說什麼,她還活着。”

  夜羌說着激動的站了起來,夜空看着連忙拉住了他:“丫頭,隻是說如果,你這般激動幹啥,快坐下。”

  夜羌一聽,這才消停了下來。

  他的情緒,明顯比先前低落了不少。沉默了一會兒,才開口說道:“她要是還活着,我會去祈求她的原諒,即使她要我這條命,我也無怨無悔……。”

  聽夜羌這麼說,安好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了。想了想,還是過些日子再看,反正她也不會馬上走。

  “大長老,我們大家去工坊那邊走走吧。”安好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,索性轉眼了話題。七月的事,她想先去問問夜幽,問完他再問夜空他們。

  “好,我們走吧。我們每天,都會去看看的。”

  夜空發了話,夜淨他們也就沒在說啥了,就一起出門,去工坊了。

  安好他們過來的時候,割茶葉的族人剛回來,其中就有夜幽和他的兩個徒弟。

  “家主,大長老,二長老……。”

  看到安好他們來,族裡的人連忙行了個禮,喊了起來。

  上了年紀的,安好是免了禮的,所以夜幽是不用行禮的。看安好他們來,他就背着背簍走了過來,過來後同安好他們打了招呼後,就把背簍放到了地上。

  “冬筍……”

  這時候,可正是吃冬筍的時候,安好看着不由得喊了出來。

  夜幽聞言,看着安好笑着說道:“山上,還有很多呢,之前你說這東西好吃,我就記住了。可我們做來根本不好吃,後來就沒有去挖了。正好現在你來了,我們今天就挖了些回來……。”

  此時,夜空他們已經圍了過來,看了看背簍裡的竹苗後,夜空先對着安好問了起來:“丫頭,這不是竹苗嗎,能好吃嗎。”

  夜淨聞言,看着夜空他們說道:“你們忘了之前,吃的泡椒竹筍了嗎,那不就是竹苗做的嗎,那味道開胃得很,就是有點辣……。”

  聽夜淨這麼說,夜空他們這才想了起來。

  “不過,這竹筍跟我們之前吃的好像不一樣吧……。”夜空想了想說道。

  安好聽着笑了笑道:“沒錯,是不一樣的,那是方竹筍,做泡椒竹筍要好吃些。不過,這筍子,做出來也好吃。”

  安好說完,就叫着君深将背簍提到了工坊裡面。

  找了個凳子,坐下後,安好就剝了起來,夜空他們過來後,也跟着剝了起來。

  安好在剝的時候,順便跟他們講了下,要怎麼處理過後才好吃。煮的時候,要撒鹽,煮起來後要放在涼水裡,泡上一段時間。

  夜幽聽完,總算明白,他們做的竹筍為啥不好吃了。

  把竹筍都剝好後,安好同夜空他們聊了會兒後,就拿回家切着煮了起來,煮好後就泡了起來。

  今天中午是不能吃了,她就讓他們晚上來家裡吃飯。

  中午飯,就各自回家吃的。吃過午飯,幫着安好收拾好碗筷後,君深就陪着莫雲邪下棋去了。

  安好從茅房出來,就看到他們在下棋。

  洗了個手後,安好過去看了會兒,同他們說了幾句後,她就一個人出門了。

  午飯,安好他們吃得早了些,安好出來的時候,族裡的好些人,都在各家的院子裡吃飯。看到安好,紛紛打了下招呼。

  安好沒走多久,就來到了夜幽的藥爐。

  大門是開着的,安好就走了進來,進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夜幽的兩個徒弟在收拾碗筷。

  而夜幽呢,正在一邊查看着晾曬的藥草。

  “幽爺爺……”

  聽到喊聲,夜幽和他的兩個徒弟都看了過來。

  看到安好來,他的兩個徒弟,連忙走了過來行禮:“夜秋,夜冬,見過家……”

  “無須多禮,不用管我,忙活你們的去吧……”

  夜秋和夜冬聽安好這麼說,點了點頭,就轉身收拾碗筷去了。

  他們兩個年齡相差不遠,身高比起來,夜冬卻是要比夜秋要高些。夜秋的性子,相對開朗些。夜冬,人如其名,對人淡漠疏離,不苟言笑。

  夜幽看安好打量自己的兩個徒兒,走上前,看着安好笑着說道:“丫頭,我這兩個徒兒不錯吧……”

  “嗯。”

  聽安好這麼說,夜幽看着安好說道:“要不,你把他們兩個收了吧……。”

  夜幽這話,就跟問她買不買大白菜一樣,聽到安好很是無語。

  “幽爺爺,你想的什麼呢。”

  夜幽聽着笑了笑道:“你還不知道吧,我們曾經的家主,最多的有過五個夫婿……。”

  “幽爺爺,我已經有君深了。”

  看安好神情這般認真的說,夜幽到嘴邊的話,卻是沒有再說出口了。

  别人家族,要繼承人,都是要男子,可他們夜氏卻是要女子。若家主成親後,幾年都不生女兒,勢必會讓其,再挑一夫婿的。

  不過看安好這樣子,夜幽覺得,她估計是不會要其他人的。

  看夜幽不說話,安好想了想看着他說道:“幽爺爺,我今天來,其實是有事想問你……”

  聽安好這麼說,夜幽就招呼安好進屋坐去了。這剛坐下,他就給安好倒了杯茶,依舊是紅茶。

  安好喝了口後,看着他說道:“幽爺爺,你可還記得,我們夜氏一族,有一個叫夜明朗的……。”

  十多年前的事了,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記得呢。

  “夜明朗……。”夜幽聽着,一治念叨着這個名字,也不知道他念叨了多少次,才停了下來。

  “我想起來了,不過你怎麼想到問他,他已經死了十多年了。”夜幽看着安好說道。

  “這件事說來話長,他到底怎麼死的呢。”安好想了想,看着夜幽說道。

  聽安好這麼說,夜幽便沒有再問,想了想他才看着安好說道:“我們一族的男子,時不時的就要進林子狩獵,夜明朗也是如此。可那一天,他卻被毒蟲給咬了,待我們發現的時候,人已經死了……。”

  安好聽完,看着夜幽說道:“他的死,你們确定是毒蟲咬的,沒有疑點嗎。族裡的人,每次進林子,不是都要帶很多藥粉進去嗎。為什麼,他就出事了呢。”

  “這個,也是我們不解的地方呢。被毒蟲咬後,傷口上會有一個黑色的原點,他的身上我都檢查了,的确隻有那一個傷口。在他死的地方,我并沒有看到他裝藥粉的藥包,當時我并沒有多想,隻以為他是掉在哪了。可後來,他的妻子風晚突然偷偷的帶着她女兒離開了家族,這就讓我心裡覺得奇怪了……。”

  這些年,他也有四處打聽,可一直都沒有找到他們。

  “他可有與人結仇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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