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!
”聽雨回答。
禾早便點頭:“既然如此,讓他們兩個也進來吧,我都瞧一瞧!
”
聽雨便答應一聲,親自出門将兩個太監叫進來。
這兩個太監平日隻管守門,裡面的一應事務是不管的,所以禾早也不怎麼認識他們,這會兒就細細看了看,發現都是很清秀的少年,約莫有十五六歲的樣子,但大概是因為自小就在宮中長大,他們彎着腰,弓着背,臉上挂着圓滑的笑,一點也沒有前世十幾歲少年的模樣。
問了下他們的名字,一個叫做景興,一個叫做景升。
禾早就含笑讓他們起來,又命令春曉給他們發了賞銀:“伺候我幾天也辛苦你們了,這點散銀子拿去當個零花吧!
”
景興與景升就忙忙磕頭謝恩。
禾早便又笑道:“我如今身子不便,所以是不管事的,平日裡你們有事要回禀,直接與春曉說就好,春曉是我在宮外最信任你的大丫鬟,可能資曆上不比你們這些,但還請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她!
”
她這話說的太可氣了,聽雨幾個就趕忙搖頭,連連道:“不敢不敢!
”
禾早便微笑着:“好了,你們都出去吧,還是那句話,我這屋子是不許人進的,平日裡除了春曉能自由進出,剩下的聽雨送飯的時候進來,其他人就在門外伺候就好。
”
聽風她們幾個悄悄互望了一眼,便都依言退了出去。
“這個郡王妃,倒是挺有膽量的,在後宮住了這麼久了,也不着急!
”這句話是一向急脾氣的聽風。
聽雨就打了下她的腦門:“又胡說了,現在可不比先前,這裡沒有主子,任由我們逍遙,以後這些話可不能再說出來!
”
“就是,聽風,難道你沒聽說過禍從口出嗎,你不要惹了禍,再牽連到我們這些可憐人身上!
”聽雪一向傲氣,甩了這樣一句話就回了自家的屋子。
反正慎郡王妃不願意讓她們伺候,那她正好圖個清靜!
聽音便看向聽雨,想了想,笑着問:“聽雨姐姐,我聽說郡王妃是京城中最有錢的女人,她卧室裡的布置是不是特别華麗?
”
聽雨就警惕的看她一眼:“你打聽這個做什麼!
你沒聽見慎郡王妃說了,她不喜歡别人随意進入她的房間,也不喜歡下人們嚼舌根。
以後這話也要少問,也免得别人以為你心思不良!
”
丢下這句話,聽雨就轉身忙去了。
剩下的聽音臉色一時紅一時白,她看着聽雨遠去的背影半晌,才甩了帕子哼了一聲,揚頭往正殿中走去。
來到門外,她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和頭發,才規矩的行了一禮,嗓音柔和:“郡王妃,聽音有事拜見!
”
禾早正在屋中與春曉低低說着什麼,猛然聽到她的聲音,都有些驚訝。
想了想,禾早便對春曉點頭:“你去問問什麼事。
”
春夏便來到殿門外,含着笑意:“不知道聽音姐姐找郡王妃什麼事?
”
“我自然有重要事與郡王妃禀告,麻煩春曉妹妹進去通傳一聲。
”聽雨很好看的笑着。
春曉卻有些不耐煩,這個人剛才是沒聽懂還是怎麼,難道沒聽見慎郡王妃說了平日裡不許人進去的嗎!
她就淡淡道:“郡王妃如今已經休息了,不見人。
你有話就和我說吧。
”
聽音冷冷的直視着她:“你要是耽擱了正事的話,看你能不能還像現在這樣嚣張!
”
春曉就冷笑一聲:“我如何耽擱了正事,明名剛才郡王妃吩咐的很清楚,以後你們有事,一律向我彙報!
我自然會轉告給郡王妃,現在你卻百般推脫這不肯說,如果真有責任也在你身上,如何會是我的責任!
”
跟在禾早身邊的丫頭,一個個都是伶牙俐齒。
聽音噎了噎,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,她冷冷的盯了她半晌,對方毫不退縮。
聽音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句:“你就跟郡王妃說我是慎郡王派來的!
”
一語剛出,春曉就有些驚訝了。
她上下細細打量着對方,臉上的神情驚疑不定,半晌才輕聲:“等着!
”自己則進去禀告去了。
她在禾早耳邊将這話說了,後者就也訝異了,看了看春曉,禾早就下定決心:“讓她進來,我細問問!
”
聽音來到了裡間,屈身行了一禮:“郡王妃!
”
禾早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她,一邊問道:“你對春夏說的事是怎麼回事。
”
聽音就将荷包裡的一個東西遞給禾早:“郡王妃,您看!
”
禾早與春曉便都很驚訝,那竟然是阿澈與禾早結婚時的定情戒指。
他們兩個一人一個,禾早的還好好的戴在自己手上,但是阿澈的,卻正是這一枚。
這種戒指其實也很好仿造,所以,禾早一邊假裝與聽音說話,手指卻在細細摩挲着戒指的裡面,摸出來幾個很小的字,ztoc.表明是早送給澈的。
的确是真的無疑了。
但是卻怎麼會在聽音手裡呢,阿澈如果已經在她身邊安排了一個奸細,就沒必要再安排另一個,這樣反而會引起人懷疑,而且如果說真的有另外一個奸細,那也該在小太監裡,而不是與聽雨同樣身份的聽音。
禾早面露驚喜之色,連連點頭:“是阿澈的,是阿澈的,你如何拿到手裡的?
”
聽音便微微一笑:“啟禀郡王妃,這是郡王給我的,讓我拿給郡王妃看!
”
“那他現在怎麼樣,人在哪裡,有沒有說以後該怎麼辦?
還有我的兩個孩子找到了沒有?
”禾早問了一連串幾個問題。
聽音便鎮定的說道:“還請郡王妃不要緊張,郡王隻是讓我告訴您,他一切安好,兩個孩子現在還沒有消息,他的人也聯系不上,所以想問問您,您當初派去保護兩個小郡王的人靠譜不靠譜,兩個小郡王會不會有危險!
”
禾早就驚訝的站起來:“什麼!
”她臉色蒼白,神情倉皇,看樣子像是真的吓到了。
春曉也面如土色,帶着哭腔忙忙攙扶住禾早:“郡王妃,這可該怎麼辦!
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兩個小郡王的人影呢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