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玉泉在的。
但是,自從禾早與阿澈的關系走向明朗化後,他就沒怎麼和禾早聯系過了,就是聯系,也總是陰陽怪氣的,讓人恨得心裡牙癢癢。
禾早這回求上門來,當然要好好表現,她先是去買了劉玉泉很愛吃的炸雞腿,又帶了自己做的醬肉,和一翁子的鬧湯驢肉,登了劉家的大門。
劉玉泉冷眼一瞟,嗤笑:“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!
又有啥事!
”
禾早就眨眨眼睛,嬉皮笑臉的:“好多天沒見你了,你好像變得更瘦了些,是不是沒吃好啊,我這裡有你最愛吃的雞腿哦,還有我自己做的醬肉,配着面條吃最好了!
”
她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。
卻讓劉玉泉無端端的就感覺到腹内一股怒氣升上來。
他淡淡的點頭:“那倒是多謝你的好心了!
”
禾早便又笑着問了一句:“你這段時間忙不忙?
”
劉玉泉妖娆的好似女子的臉龐上,面無表情:“還不就是忙那些事!
”
這樣有氣無力的回答,讓禾早惱火了,她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:“你這到底是啥态度!
我好容易見到你一次,你就很不耐煩的樣子,要是不想看到你我這就走!
”
說完,轉身就要離開。
劉玉泉見她說走就走,雷厲風行的,不由閃過一抹驚愕,手在腦子反映過來之前就已經拉住了禾早。
禾早回頭看他,對方輕咳一聲:“咳咳,你來幹什麼!
你以為我家大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?
”
這欠扁的語氣!
禾早幹脆不走了,雙手抱胸:“呦,你家大門我還來不了啊,中,隻要你劉玉泉說一句話,以後我禾早就絕對不登你家大門,我就是上街讨飯也繞過你家走!
”
劉玉泉見她斜睨着眼睛,又驕縱又無賴的小模樣,惱火更盛,大聲嚷嚷:“中,我求之不……”
話說到這裡,就看見禾早冷冷撇着他。
他的語氣就是一啞。
頓了頓,才緩和了下臉色,咳嗽一聲:“說吧,你來啥事?
”
禾早擡眼瞟他:“呦,舍得讓我上門了!
”
劉玉泉是不能被撩撥的人,一聽禾早與他針鋒相對,立即就恢複了本性,哼了一聲,惡狠狠的說:“你想走,好,那邊是大門,你自己出去,好走不送!
從今天起,我倆絕交!
”
他沒有說禾家與劉家絕交的話,可見還是有理智的。
但是,也能從中看出他這個人的性格,很是孩子氣。
他說完後,就氣哼哼的扭過頭,不再看禾早。
不知道為什麼,這樣的情形讓禾早很想笑。
她臉上也确實流露出了一絲笑意:“好了,你看看你這脾氣,什麼時候才會能改進一點!
我聽說你都進宮當大夫去了,沒有點長進,怎麼行!
”
這卻是苦口婆心,為他着想的一番話了。
劉玉泉就很沒出息的被感動了。
他很有些小委屈的說了一句:“你知道我進宮診治啊,我還當你不知道,你現在一點也不關心我了!
”
這是前兩個月發生的事,禾早聽呆管事說過,隻是她問了對方說劉玉泉的診治很有效果,皇帝有豐厚的賞賜,她就沒有再放在心上。
倒是她沒有特意與劉玉泉聯系,倒是真的。
禾早也有一絲愧疚:“是我忽略你了,我應該多多關心你的,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!
”
就是現在,她也需要對方的幫忙。
劉玉泉對她的歉意顯然很不信任,斜眼瞟了她一眼,好歹沒又再說出難聽的話來,問了一句:“你今天來要做什麼!
”
禾早就将自己話中的意思說了下。
她沒有說那些山匪是阿澈的人,隻是說那些山匪裡因為誤會,有一個女子混入了其中,她想要救這個女子,看劉玉泉有沒有法子制作出來一種能産生類似于瘟疫的症狀的藥物。
劉玉泉先是聽說她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就十分生氣,但是,聽到後面,怒氣就收斂了,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擔憂:“你這是要做什麼?
什麼山匪,官府的事情與我們這些小百姓無關,你不要傻乎乎的一頭栽進去!
”
禾早苦笑,已經栽進去了,出不來了。
劉玉泉似是也看出了她的難言之隐,想了想,便道:“這種藥物倒是沒有,但是上次那瘟疫引起的原因我卻知道,吃了類似的東西,一定也能引起類似的病變!
以後再吃幾頓山藥,清清腸胃,就好了!
”
禾早一開始很失望,聽到後來才真正高興起來。
她仰臉笑眯眯的說:“那真是太好了,泉哥兒,你真是我命中的福星!
”
有好幾次,就是因為劉玉泉,禾家才迎來巨大的改變。
劉玉泉看着她笑顔如花的模樣,心裡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,酸酸的,軟軟的,甜甜的。
但是,又有一種隐隐的痛楚,憋悶,這讓他既是歡喜又是失落。
想要笑出來卻又想大喊大叫。
他看了禾早一眼,急促又尴尬的說了一句:“我晚上将東西交給你!
”
沒等禾早回答,他就趕緊離開了。
等一個人來到後院,看着那枯黃的樹木與高郎的天空。
劉玉泉隻覺得鼻子一酸,眼眶都紅了。
其實,這麼長時間也足夠他想明白,禾早喜歡的是顧允澈,但是,哪怕他嚣張地警告對方阿澈不是她的良配,狠下心來不與她聯系不與她見面,可他還是期望着,她會突然改變想法,喜歡上他!
即使,這個可能微乎其微。
即使,這是一個白日夢,那他也願意一直做下去!
到了晚上,劉玉泉果然送過來一小瓷瓶的液體,口子蓋得嚴嚴實實的。
他對禾早說:“隻要将這個混進飯裡面,就一定會産生類似瘟疫的症狀。
”他頓了頓,又加了一句:“隻是,這種病狀與之前的一定會有些許不同,大理上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!
”
“山藥一定能解開對吧?
”禾早認真的問道。
“是可以的!
”劉玉泉給了她保證。
晚上太晚了。
禾早第二天早上才出發去大武縣。
誰知道劉玉泉死活非要跟着她一起去,連行路裝備都準備好了。
就等着一起出發。
禾早當然不會同意,這樣危險的事情她自己是沒有辦法了,但是怎麼能讓泉哥兒冒險呢。
可是,劉玉泉這個人極其倔強,怎麼說都不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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