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玉泉也得知了消息趕了過來。
他又急又怒,看到禾早回來,就急急沖過來,拉了她上下打量,然後咬着唇:“到底是咋回事?
”
貝齒在他那仿若是花瓣一樣的唇上印上了一道深深的白印。
禾早心裡便是一暖。
雖然,她與阿澈心心相通,但是,阿澈卻時常不在她的身邊,隻有劉玉泉從不畏懼什麼,主動為她排憂解難!
當年見過的那個傲嬌小男孩,已經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了!
禾老三也忙趕過來,沉聲:“到底咋回事?
”
他們在家中聽了就都魂飛魄散,要去找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裡,便隻好在家裡焦急等待。
禾早看了看圍上來的一家人,臉上露出抹淡淡的笑意,同時,眼中也閃過一絲疲憊:“走吧,我們進屋說!
”
禾春兒忙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手裡。
坐在那裡,禾早靜靜将事情經過講了一遍,又把韓府願意幫忙的事也說了一遍。
禾家人便松了一口氣。
陳氏點頭:“有韓府出手,想必咱們這回也是轉危為安!
”
禾老三緊繃的神情也放松了些:“那就中!
”又看向禾早:“不如我等會兒再去韓府一趟?
多送點東西?
”
禾早沒說話,劉玉泉卻搖頭:“如今韓府禾家是一脈相連,一損俱損,他們幫助早兒度過這個難關是應該的!
就是想表達謝意,也要在事情真正過去後再說!
”
禾老三很認同地點點頭。
同時,四寶,劉玉泉與禾早在他們沒有看到的時候,互相使了個眼色。
等吃完飯,幾個人就胡亂尋了個理由,去了四寶的小書房。
禾早又把七寶給攆了出去,害得七寶嘟着嘴說她偏心。
禾早安撫地摸摸他的小腦袋。
這事事關重大,她不願意七寶跟着操心。
倒是,剛把七寶攆走,禾春兒就以送茶的名義來了,一看到幾人的臉色,就輕歎口氣:“我知道你們一定是有話要說!
我不管能不能插上手,前因後果是一定要聽的,别指望我同七寶一樣好騙!
”
說到最後,語氣擲地有聲。
禾早與四寶便讪讪然望了下,前者便看向禾春兒:“那大姐也留下聽聽!
”
幾個人将窗門緊閉,坐在一起,壓低聲音交談起來。
禾早先将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,其他幾個便大吃一驚,但是又仔細想想,便覺得禾早的推測有道理。
劉玉泉便率先說道:“我與姬家有親,與姬五關系還不錯,我先去向他求救讓他幫我打聽打聽!
”似是看到了幾人擔心的面容,他便保證:“你們放心,姬五在庶務上一向不錯,很擅長與人打交道,這事問他準沒錯!
”
一個生性孤傲陰晴不定的人,卻又偏偏擅長與人交往!
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性格!
禾早想起一事,便說道:“對了,你可以問問對方,有一個面容清瘦的貴公子當時也跟在朱允晗身邊,他臨走時看我的眼神很奇怪!
”
“你懷疑他是幕後主使?
”劉玉泉問道。
禾早便搖頭:“也不是,隻是他的眼神很奇怪,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内幕!
”
劉玉泉明顯感了興趣,問道:“你說他長什麼樣子!
”
禾早便按照回憶的說了:“是個瘦高個,氣質很儒雅,對了,他眉心處有一枚黑痣!
這點特征最明顯!
不過不像是很愛說話的樣子!
”
劉玉泉便點點頭:“我這就去問!
”
他是個急性子,也不跟幾個人打招呼就匆匆而去了。
四寶這才問禾早:“你當時把這話跟韓大人說了沒有?
”
禾早搖頭:“當時我又急又怒又擔憂,完全忘記了,也就剛才才意識到,那個男人肯定脫不了關系!
”
四寶這才點頭。
接連兩天,禾早都閉門不出。
等到第三天的時候,韓府與姬府那邊相繼傳來了消息。
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。
好消息是,姬府,也就是姬阮玉已經知道是誰要暗算于她!
壞消息,則是韓府帶來的,朱允晗看樣子對她勢在必得,一時很難勸下!
禾早便握緊了雙拳。
姬阮玉是讓他身邊的大丫鬟虎綠傳話。
一個大丫鬟叫這樣的名字,着實有些奇怪,禾早便問她這名字是誰起的。
虎綠腼腆一笑:“是我家公子!
”
禾早便猜想,外表俊秀的五公子内心,一定有一顆如虎一般勇猛粗暴的心。
虎綠接着說道:“我家公子有一位關系很親密的表妹,也是威德将軍府的二小姐!
趙二小姐是兄長眉心處就長了一顆痣,又與朱世子關系親密!
”
禾早已經有些明白了。
虎綠繼續說道:“但是,我家公子一時查不到這中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,讓趙二小姐對您厭惡!
”
禾早的腦海中便閃過一道雷電,她直直看向對方:“你家公子對這位表妹是不是很不一般!
”
“他們幾乎一起長大的!
”虎綠輕聲。
“那就算是青梅竹馬了!
”禾早喃喃出聲。
一定是她與姬阮玉合夥做生意惹的禍。
不過,禾早有一點不明白:“貴府長輩可有意為他們兩位喜結連理?
”
虎綠臉色就是一變,正色:“禾二姑娘,請您說話注意點!
二表小姐已經說定婆家了,卻不是我家!
我家公子是将她當親妹妹看待的!
”
禾早若有所思,然後便微微一笑。
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這位二表姑娘,對姬阮玉的心思一定不一般。
這樣想着,禾早心裡又生出一股惱恨。
她與姬阮玉隻不過是私下裡見過兩面,做的生意又是正正當當生意,這位趙二小姐就對她下了歹毒之心!
可見其人心術本就不正!
虎綠小心瞅了下禾早的臉色,很平靜地告辭了。
她走後,禾早在家中來回走動了幾下,最終沒有忍住,往劉家去了。
劉玉泉是她如今唯一能夠商讨的對象。
但是,到了劉家,劉玉泉卻不在,劉掌櫃也在外邊忙碌,禾早不好叨擾,隻得悶悶往回走。
到了家中,四寶已經回來了,一看到她就問她情況。
她将虎綠說的總結了下,自己猜測的也說了。
四寶就握緊雙拳:“這個趙二小姐,簡直欺人太甚!
”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