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兩界倒賣:我攜億萬物資養崽崽

第156章 瘋子

  

  看著蘇時清緊皺眉頭,顧慮重重的樣子,寧斯年差點想要伸手,去抹平對方眉間的褶皺。

  他在意蘇時清的身體,擔心對方思考太多累到了自己,強行將對方的思緒拉回來。

  盛了一碗湯,寧斯年遞到蘇時清面前,輕聲道:「嘗嘗好喝嗎?」

  蘇時清拍了拍臉,打起精神,接過寧斯年手中的碗:「你的廚藝難道燒出來還有不好吃的?」

  一旁的安然早就迫不及待開動了,聞言,嘴裡含著東西模糊不清地表示認同:「好次好次!」

  「慢點——」蘇時清無奈笑著提醒,「小心噎到了安然。」

  在末世爆發之前,寧斯年這一手廚藝大多數隻是草草解決自己的一日三餐,很少讓別人品嘗過,更沒有被這麼直白地誇過。

  他的耳廓不由得微微泛紅,掩嘴咳嗽了兩聲,這才抿了抿唇開口道:「喜歡就好。」

  燈光下,寧斯年看向蘇時清的眼神帶著一絲溫柔纏綿,想到什麼補充道:「如果你想學做飯的話,下次我可以教你。」

  當然不想的話,他也可以一直做飯給她們吃,寧斯年對此倒是毫不在意,隻要蘇時清開心就好。

  能做得一手好菜,在蘇時清心裡,真的非常加分好不好?

  吃著美食,就連心情都不知不覺中好了起來,蘇時清輕輕咬著筷子,朝一旁的寧斯年叮囑道:「我打算明天去和莊茗鷺聊一聊,安然還是麻煩你照看了。」

  讓寧斯年照顧安然,蘇時清是越來越放心了,幾乎完全不存在後顧之憂。

  而聞言寧斯年的動作微微一頓,沒有開口說什麼,隻是微微眯起了眼,等待著蘇時清的下文。

  「我去試試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。」蘇時清盯著自己的碗,緩緩開口,「如果搞不清楚狀況,安全起見,我們就直接離開這裡。」

  錢和命比起來,自然是命重要,這一點蘇時清還是分得清的。

  「離開?」沒等到寧斯年的回應,倒是安然先一步擡起了腦袋,面上神情有幾分無措,「姐姐,我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嘛?」

  她似乎頓時有了心事那般,拿著自己的小勺子在碗裡戳了戳:「姐姐……這裡是有危險嘛?我們走了的話,那、那卿卿和冷阿姨怎麼辦?」

  在以前末世還沒有爆發的時候,因為安然和嚴卿卿的關係不錯,冷煙也很是照顧她,這就導緻安然有些難以割捨。

  這才和小夥伴相聚一日不到,這麼快就要走了嗎?

  看著安然有幾分不舍的模樣,蘇時清心頭一軟,輕輕嘆了口氣。

  她不是什麼心善的人,對於卿卿她們,蘇時清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感情,但是耐不住安然很喜歡她們。

  而且看那冷煙的表現,似乎也是真的很關心安然,簡直要比對待自己女兒還要好。

  雖然蘇時清覺得有幾分匪夷所思,但是的確到目前為止,對方都沒有對安然表現出什麼惡意。

  「等事情確認下來,姐姐會找個機會提醒她們的。」蘇時清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,哄勸道。

  隻不過對方信不信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  「好~」安然軟軟地應了一聲,繼續乖乖吃著晚飯。

  寧斯年則在一旁攤開了地圖,手指在上面一點點摩挲過,眸光微沉,似乎在回憶著什麼。

  他在回憶前往流年基地的路上,還有沒有其他大型的基地方便落腳。

  雖然寧斯年不太明白為什麼蘇時清對交易物資這麼感興趣,但如果這是對方想要的,他就盡量改變路線去滿足。

  就算眼下這個寧安基地不能讓蘇時清敲詐一筆,那也還有別的基地。

  ……

  夜深,寧安基地除了些許燈火的光線外,再無光亮。

  幾乎沒有人會在夜裡出門,基地裡隻剩下一些巡邏的護衛,防止夜深人靜喪屍突襲。

  披著黑色鬥篷的人影靜靜立於基地圍牆之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的房屋,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
  「已經布置好了,計劃隨時可以啟動。」黑衣人的手裡拿著一件造型獨特的通訊工具,嗓音嘶啞,似乎在和另一頭的人說著什麼。

  喪屍病毒爆發以後,網路完全癱瘓,手機電腦一系列通訊設備完全不可使用。

  但是黑衣人手裡類似一根長棍的工具,頂端鑲嵌這一顆晶核,卻能做到遠距離通話。

  「另外,以前你跟我提過的那個寧斯年,現在也在基地裡。」黑衣人聲音沙啞,語氣聽起來喜怒不明,「我已經提醒過他快點離開了,如果他不走的話,你也不要怪我對他動手。」

  通訊設備另一邊的人似乎說了些什麼,黑衣人輕輕哼了一聲:「我可不認識什麼寧斯年,如果他敢妨礙我的計劃,就算是你出面,我也不會留情。」

  看著腳下的基地,他張開雙臂,似乎要將這黑暗擁入自己懷中——

  「用整整一基地的人作為實驗對象,你說,最後得出的結果能不能讓我滿意呢?」

  風吹動他的鬥篷,竟是掀開了一角,露出鬥篷下面的那張猙獰可怖的臉。

  明明不是喪屍,黑衣人卻有著一張近乎潰爛的臉,隱約能夠看見上面發炎化膿,散發著隱隱的臭味。

  唯獨那雙眼睛是完好的,瘋狂、肆意帶著毫不遮掩的野心,讓人莫名心生一股寒意。

  隻有黑衣人自己知道,他這張幾乎無法直視的臉,是他自己弄出來的。

  無數次在自己身上進行的實驗,導緻皮肉無法正常癒合,才留下了臉上這麼多潰爛的傷疤。

  這些傷疤無時無刻不在疼痛發作,但是黑衣人卻對此毫不在意。

  他獨自一人漫步於基地的圍牆之上,卻無人察覺,黑色鬥篷隨風飄動,宛如融於夜色當中。

  就像一個瘋子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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