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:嫁了個傲嬌漢子

第四十八章 饞狼牙土豆

  

  解景琿和解景琛均沉默。

  解景琿娶了沈清,假如沈清和許春艷一樣,解景琿和解母的關係,隻怕會更糟糕。

  秦浼一時沒忍住,附和道:「她的確是個攪屎棍。」

  「攪屎棍?」解母愣了一下,斜睨著秦浼,笑著附和。「她的確是個攪屎棍。」

  秦浼看著解景琛和解景琿,他們不說話,是默認嗎?

  解母嘆口氣,抱怨道:「有時候我都搞不懂許春艷,挑撥我和景二的關係,慫恿景二與我不和,時不時找我的茬,挑釁我,卻又要從我手中拿錢,許春艷找我要錢的手段千奇百怪,明知許春艷心術不正,我還是給許春艷錢,包括她娘家媽來鬧,上門鬧一次,我給一次錢。」

  自從許春艷嫁進解家,他們兩口子都上班,沒為家裡花一分錢,家裡的開銷都是她出,可以說他們兩口子是花著她的錢,存自己的錢,許春艷還看她一爽。

  帶著娘家媽上門鬧,鬧一次,給一次錢,這些年她給劉桂花的錢,足夠他們許家一家的夥食費。

  秦浼沒有直言不諱,指出解母的過錯,而是斟酌幾秒,說道:「隻有喂不飽的狼,沒有喂撐死的狼。」

  言者有心,聽者更上心。

  解母錯愕地看著秦浼,張了張嘴,最終緊抿著紅唇,沒有反駁。

  她一開始沒有財大氣粗,沒讓他們嘗到甜頭,他們的胃口就不會被她越喂越大,最後貪得無厭。

  秦浼又補一句。「錢不是萬能的,它隻是恰好能解決你大部分煩惱。」

  秦浼字字句句說進解母心坎裡,解母的情緒波動很大,愈加鐘意這個兒媳婦。

  「小浼,我們明天回香江。」解母突然說道,她急切的想安排父母與秦浼見面。

  秦浼愣住,四九城都沒摸熟悉,又跑去香江,旅遊嗎?坐火車就吃不消,更別說還要坐船。

  「媽,我媳婦暈火車暈船,不適合跟您一起去香江避難。」解景琛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寒氣。

  「避難?四兒,你胡說八道什麼?」解母擰眉。「我是帶你媳婦回香江見你外公外婆。」

  「這次二嫂娘家媽在解家吃了大虧,您還廢了二嫂娘家弟,許家不會善罷甘休。」解景琛琥珀色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陰狠。

  秦浼心裡一顫,蔥白的手指抽搐了一下,許春望的下巴還沒接上,想到他猥褻自己的目光,心裡一陣作嘔。

  「哼!」解母冷哼一聲,狂傲一笑。「笑話,我會怕許家,區區一個許家,我還不放在眼裡。」

  如果她不是解景瑋的後媽,許春艷不是解景瑋的媳婦,許家人能拿捏住她嗎?

  解景琛眉梢輕佻,冷嘲的一勾唇角。「那您還要回香江避難?」

  「不是避難,是帶小浼回香江見你外公外婆。」解母糾正,許春望羞辱景四,猥褻秦浼,廢了他還是輕的,若是以前,直接要他的命。

  「媽,秦浼在給景七治腿。」擡手,掐了掐眉心,解景琛提醒道。

  解母先是一愣,隨即恍然大悟,撫著額頭。「我的個乖乖,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。」

  「媽,治療景七的腿不能中斷,治療期間不宜遠行。」秦浼趁機開口,她是真的抗拒去香江,害怕坐火車,害怕坐船。

  解母本就是醫生,一點就通,慚愧地開口。「治療景七的腿重要,是我太操之過急了。」

  解母放棄帶秦浼回香江見父母的念頭,她也是一時興起,醫院有個危重病人,位高權重,她也走不開。

  回到家,解母回屋,解景琛讓秦浼先回屋,他和解景琿開車出去了。

  解父見解母平安回來,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。「怎麼樣?買到了嗎?」

  解母一邊解圍巾一邊搖頭。「沒有,要一個月後才有。」

  解父眼底掠過一抹失望,卻還是滿不在乎的安撫道:「沒事,都等這麼久了,多等一個月也沒事,怎麼這麼晚才回來?」

  解母遲疑數秒,還是實話實說。「我們遇到巡邏隊……」

  「巡……」解父震驚的驚呼出聲,解母立刻捂住他的嘴。

  「噓!小聲點。」解母提醒。

  解父點頭,扯開解母捂住他嘴巴的手,握在手裡。「怎麼會遇到巡邏隊?有沒有受傷,嚇壞了吧?我都說陪你去,你非不讓,卻帶著四兒媳婦去了,我就不該聽你的。」

  「幸虧你沒去,你要是被抓進去了,你這個廠長就……」

  「你們被抓了?」解父壓低聲,想到景三找他要車鑰匙,為了隱瞞她去黑市,景三晚上要車,他也沒多問,直接把車鑰匙給景三。「老三出門是為你們?有必要驚動老三嗎?你不是沒買到嗎?」

  解母想了想,還是如實說:「小浼想吃土豆,我們買了點土豆。」

  「買了點土豆也不至於驚動老三。」解父不解。

  解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:「買多了點。」

  「多了點是多少?」解父問。

  「本來隻想買五斤,勸著勸著買了二十斤,給錢的時候,巡邏隊來了,他從我手裡拿走了一塊,一籮筐土豆都賣給了我,有多少斤,我也不清楚。」解母將手從解父手中抽走,斜挎包和圍巾掛在架子上。

  「倒賣土豆。」解父嘴角一陣抽搐,斤數少可以定性為買,斤數多了絕對定性倒賣。「難怪會驚動老三。」

  「行了,別糾結了,抓我們的那些人不認識我,更沒見過小浼,我沒暴露身份,這事兒處理妥當了。」解母說道。

  「老三都出馬了,還沒暴露身份?」解父不信,身份有沒有暴露是其次,人平安無事就好。

  「我沒說我是老三的後媽,我隻說是遠房親戚。」解母不傻,在報景三的名字時,沒如實說出她跟景三是什麼關係,隻說是遠房親戚。

  「今晚不是巡查日,巡邏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黑市?」解父想不通,今晚黑市很安全,她才會去黑市,還帶上了秦浼。

  「不清楚,等老三回來,你自己問老三。」解母提起桶去廚房,解父跟在她身後。

  秦浼坐在窗戶下,回想今晚發生的事,被抓了,說不害怕是假的,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後怕。

  被盤問時,她也隻是在強裝鎮定,無論他們盤問什麼,她隻說一句話,她是買土豆,而非倒賣土豆。

  解景琛會來,讓她很震驚意外,見到他的瞬間,心中的恐懼消除了。

  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,她對他居然產生了依賴,這種依賴比她依附著解景玲時更有安全感。

  解母洗完澡,見秦浼屋子裡的燈還亮著,解母沒有遲疑,邁步走去。

  砰砰砰!解母敲門。

  「小浼,睡著了嗎?」解母問。

  秦浼一愣,斂起思緒,深吸一口氣,起身準備去開門。

  「啊!」秦浼跌倒在地上,在椅子上坐太久了,腿都麻了。

  「小浼,你沒事吧?」聽到秦浼的叫聲,解母嚇了一跳,顧不了那麼多,推開門,見秦浼跌坐在地上,瞳孔一縮,快速反應過來,進屋扶起秦浼。「這是怎麼了?」

  「媽,別擔心,我沒事,坐太久了,腿麻了。」秦浼咬牙忍著麻痛,借著解母撐起身體,解母將她扶到椅子上。

  解母這才放心,絕美的容顏上緩緩的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。「鍋裡有熱水,等緩和過來,你就去洗澡。」

  「好,謝謝媽。」秦浼道謝。

  老四和老三還沒回來,解母深知他們兄弟倆去做什麼,兒子沒回來,她要照顧好兒媳婦,提著桶朝廚房走去。

  「媽。」秦浼想叫住她,卻晚了一步。

  「等會兒你直接去廁所。」解母叮囑。

  秦浼心頭一暖,無論是穿越前,還是穿越後,老天都待她不薄,真不知道她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,這輩子好運連連,福氣滿滿。

  麻痛減輕,秦浼起身,拿著睡衣去廁所洗澡,沒有解景琛守在廁所外面,洗澡也不踏實,快速洗好澡,洗完小衣小褲,衝出廁所跑回屋裡關上門。

  沒披外套,秦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
  晾好小衣小褲,火速鑽進被子裡。

  白天折騰,晚上折騰,一天都在折騰,她是真的累了,蜷縮著身子沒一會兒睡著了。

  天際翻起魚肚白,解景琛和解景琿才回來。

  解景琛一身寒氣,回到屋裡,脫下外套,拿起保溫瓶,將熱水倒進洗臉盆裡,洗完臉和手又將盆裡的水倒進洗腳盆裡,洗完腳,將洗腳盆端出去倒掉。

  解景琛躺下,眉頭一皺,被窩裡並沒有他預期的一樣暖和,秦浼蜷縮著身子,手腳冰涼,睡了幾個小時被窩都沒睡暖和,她是怎麼睡著的?

  解景琛身上的熱氣很大,暖被窩絕對是杠杠的,捂了一會兒,被窩裡就暖和了,不用解景琛邀請,秦浼很自覺,一個翻身朝熱源地滾去。

  冰冷的手腳哪兒熱往哪兒塞,純粹將解景琛當成了曖床的工具,她是暖和了,解景琛備受折騰。

  解景琿眯了一會兒,沈清起床,他就醒了。

  「媳婦,收拾幾件換洗衣服,我們去你娘家陪女兒住幾天。」解景琿坐起身,靠著床頭,揉搓著眉心。

  沈清錯愕一怔,轉身看著解景琿。「不留在家裡冷眼旁觀嗎?」

  解景琿擡眸,看著沈清嘴角揚起和煦的微笑,低沉的噪音溫潤:「我怕殃及池魚。」

  老二媳婦和老四媳婦妯娌本就不和諧,老四媳婦卸掉老二媳婦娘家弟的下巴,喬姨又直接廢了老二媳婦娘家弟。

  許家隻有許春望一個兒子,許春望風流濫情,卻沒正兒八經結婚,也還未給許家生下一兒半女,現在人被廢了,許家絕後,他都不敢想象,許家人會來解家鬧成什麼樣子。

  沈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,解景琿的態度讓她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。

  許春艷和秦浼的妯娌矛盾,她不想摻和,現在由矛盾激化成仇怨,她更不想摻和。

  「好,我收拾東西,你去跟爸和喬姨說一聲。」沈清同意。

  「爸就算了,我跟喬姨說一聲。」解景琿不傻,他若是跟父親說,父親一定會罵他個狗血淋頭。

  「隨便你。」沈清拿著洗漱用具出屋。

  解父和解母一起出門,出門前,解父叫醒了解景珏,提醒他送解憂去學校。

  解景珏敷衍應聲,解父走後,解憂上學被他拋之腦後,陪著小傢夥呼呼大睡,等他睡醒已經日上三竿,看到躺在旁邊的小傢夥,解景珏有瞬間懵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解景珏猛然起身,粗魯的拽起解憂。

  「小憂,上學遲到了,快起床。」

  「五叔。」解憂揉搓著惺忪的眼睛,很不高興的嘟著小嘴。「五叔,我還要睡。」

  「睡什麼睡?上學遲到了。」解景珏手忙腳亂幫解憂穿衣服。

  昨天穿的外套被解憂弄得很臟,解景珏也顧不了那麼多,他想給解憂換,可二哥的屋子上了鎖,他又沒有鑰匙,隻能將就。

  穿著髒兮兮的外套,臉沒洗,牙沒刷,解景珏換好衣服,一手拎著書包,一手牽著解憂,騎著自行車送解憂去學校。

  解景珏出門後,解景琛醒了,看著懷中人兒,小心翼翼鬆開她,離開床,換好衣服輕腳輕手走出屋子。

  「四哥。」解景珊坐在輪椅上,正準備出屋,解景琛就進來了。

  「吃早飯了嗎?」解景琛問道。

  「吃過了。」解景珊點頭,又說道:「三嫂給我買的,三嫂還說,她跟三哥回娘家住幾天。」

  解景琛一點也不意外,昨晚三哥跟他說過,他故意說媽帶著秦浼去香江是為了避難,估計三哥受到了啟發,才想到帶著三嫂去丈母娘家住幾天。

  這就是三哥的態度,不拉偏架,不偏幫誰,永遠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。

  「四哥,四嫂醒了嗎?」解景珊問道。

  「沒有。」解景琛回答。

  「四哥,推我去你們屋子裡,我要等四嫂醒來。」解景珊笑著對解景琛說道。

  「好。」解景琛推著解景珊出屋,來到他的屋子,準備離開,眼角餘光瞄見解景珊藏起來的菜刀,目光一沉。「景七,菜刀給我。」

  「四哥,菜刀可以防身。」言下之意,解景珊不給他。

  解景琛濃眉緊鎖,看著解景珊眼神中透露著她內心的不安。「景七,菜刀不安全。」

  「四哥,我會小心的,保證不會傷到自己。」解景珊保證道。

  見解景珊防範意識強,解景琛很欣慰,還是不放心的勸說:「景七,菜刀真的不安全,聽話,把菜刀給我,我給你一把匕首防身。」

  「真的嗎?」解景珊眼前一亮,比起菜刀,匕首更容易藏。

  解景琛找來一把匕首給解景珊,她才將菜刀給他換走匕首。

  解景琛拿著菜刀去廚房,秦浼睜開眼睛,他們進屋,她就醒了。

  「四嫂,吵醒你了嗎?」解景珊把玩著匕首。

  秦浼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樣子,眼皮跳了跳,起床換衣服洗漱。

  秦浼推著解景珊到院子裡,解景珊將匕首給秦浼。「四嫂,給,你比我更需要。」

  秦浼一愣,看著解景珊一陣感動,她要匕首不是自己防身,而是給秦浼防身,秦浼笑了笑,拍了拍斜挎小布包。「不用,比起匕首,銀針更適合我。」

  「銀針還可以防身嗎?」解景珊很驚訝。

  「當然。」秦浼得意洋洋的說道:「也要看誰使用,對你來說,銀針隻是用來針灸,對我而言……呵呵……」

  秦浼沒有直說,而是呵呵一聲,留下無限想象空間。

  解景珏將解憂送到學校,買了三份早飯,他和解景琛的是包子,秦浼的是紅薯稀飯。

  吃了早飯,解景珏煎藥,解景琛一碗,解景珊一碗,喝完葯,秦浼給她針灸,這次解景珊施針後沒睡。

  擔心許家人上門鬧,解景珏沒出門,家裡一個殘疾,一個傷患,一個弱女子,許家人這時候找上門,隻有秦浼一個人應付會吃虧。

  院子裡,解景琛坐在藤椅上看書,藤椅被許春望坐壞了,解景琛又重新買了。

  解景珊也在看書,腿好了,她就要去上學。

  秦浼不想看書,解景珏不喜歡看書,兩人趴在石桌上無聊極了。

  秦浼看著院子裡的一籮筐土豆,又饞狼牙土豆了。「景五,想吃狼牙土豆嗎?」

  「什麼土豆?」解景珏沒聽清楚。

  「狼牙土豆。」秦浼重複一遍。

  「好吃嗎?」解景珏問。

  「好吃。」秦浼點頭,見解景珏一臉懷疑,對於一個不愛吃土豆的人來說,聽到土豆就沒什麼食慾。

  「我不喜歡吃土豆。」解景珏直言。

  「我也不喜歡,但是,我喜歡吃狼牙土豆。」秦浼忽悠他,她喜歡吃土豆,比如說,土豆絲,土豆燒排骨,土豆泥等等。

  「有區別嗎?」解景珏問,對他而言,土豆做出來的味道都一樣。

  秦浼來了興緻。「當然有區別,狼牙土豆很好吃,就是切的時候有些麻煩。」

  這個年代還沒有專門切狼牙土豆的刀具,隨意切成條,少了靈魂,會影響到食慾。

  「你削皮,我來切。」解景珏自告奮勇,反正也無聊,找點事情做打發時間。

  「好。」秦浼等的就是他這句話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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