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五十八章 無法立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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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元元餵過奶,糖糖就睡著了。
她輕手輕腳的把她抱了出來,對著沙發上的秦慕丞無聲的說了一句:「我先帶她上去。」
秦慕丞點了點頭。
季元元抱著孩子上了樓,沒過多久,秦慕丞也跟著上來了。
季元元已經把糖糖放到了嬰兒床裡,她坐在床邊,低頭看著熟睡中的糖糖。
秦慕丞進來,在她旁邊坐下:「看什麼?」
季元元收回了眼神,表情有些感慨:「就是覺得好神奇啊,親眼見證一個小生命的成長。」
秦慕丞伸手攔住季元元的肩膀,嗯了一聲。
頓了一下,他低聲道:「元元,謝謝你。」
季元元有些詫異的側頭看他:「嗯?謝我什麼?」
「謝謝你當初堅持把糖糖帶到這個世界上,讓我成為了一個父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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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初,要不是元元的堅持,就不會有糖糖了。
自從有了糖糖,家裡多了好多的歡笑。
就連爺爺的病,也好了許多。
季元元失笑:「不用謝,多虧了你的配合。」
聞言,秦慕丞眸色一深,反手就將季元元壓在了床上。
季元元嘴角忍不住的上揚:「好了好了,跟你開玩笑的。我去洗澡,洗完澡有事和你說。」
秦慕丞抿了抿唇,他深吸一口氣,在季元元的臉上親了一口,這才放開了她。
季元元去了衛生間,快速的洗了個澡之後,就出來了。
衛生間的隔音做的很好,但是畢竟距離主卧就這麼幾步路的位置。
季元元怕洗太長時間,會吵醒糖糖。
頭髮她也沒洗,打算等明天早上出門前再洗。
回到床上,季元元裹緊了被子。
「你知道,昨天跳樓自殺的人是誰嗎?」躺好,季元元側身看向秦慕丞,低聲問道。
這麼說來,是季元元和他都認識的人?
秦慕丞仔細的想了想,他們學校中他們兩個都認識的人無非就是那幾個。
吳秋雲、曹曉蕊和周華。
如果是吳秋雲和曹曉蕊的話,季元元的情緒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平靜。
秦慕丞有些詫異的挑眉問道:「難道是周華?」
季元元搖了搖頭:「是周華的學生。」
秦慕丞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:「又是周華的學生?」
顯然,秦慕丞也想到了程林。
畢竟,季元元之所以知道周華還有一個學生也自殺這件事情,還是當初秦慕丞查出來的。
「對,又是周華的學生。」季元元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「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嗎?」秦慕丞沉默片刻,低聲問道。
「學校壓根就沒報警,校長是周華的老丈人,估計是想把這件事情壓下來。但是,早上我和吳老師去警局報了警,警方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,我相信,警方應該會還原事情的真相的。」
秦慕丞有些不明白:「你和吳老師去報警?」
季元元將吳秋雲和周華的前塵往事都告訴了秦慕丞。
「所以,吳老師算是人證。」
秦慕丞的神色卻有些嚴肅起來。
片刻之後,他還是忍不住說道:「這件事情,你們兩個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,或許事情的發展不會像你們所想的那樣。」
季元元的表情嚴肅起來:「什麼意思?」
「程林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,就算是有線索,估計也很難找到了。至於段文光,他是昨天自殺的,你們今天上午才去報警,中間有十幾個小時的空白。這種事情,本來取證就很困難,線索一旦中斷,警方也很難處理。」
這一點,季元元何嘗不明白。
但是她不相信,周華和鄭國真的能一手遮天嗎?
他做過的事情,怎麼可能會不留下痕迹呢?
這樣想著,季元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低聲道:「反正我和吳老師會盡全力的,如果這件事情還是無疾而終……」
季元元說著,神情有些迷茫起來。
如果警方真的什麼也查不出來,她和吳老師能怎麼辦呢?
段文光和程林,和她們無親無故,她們能為他們做到什麼程度呢?
秦慕丞看出了季元元的迷茫,伸手幫她扯了扯被子:「睡吧,別想了。」
季元元閉上了眼睛,往秦慕丞那邊靠了靠。
…
第三天,吳秋雲終於收到了警方的回信。
如同秦慕丞所料,警方沒有取的任何有用的證據。
根本就無法證明程林和段文光的死與周華有關係。
所以,這件事情根本就無法立案。
「我知道了……」吳秋雲聽完警方的敘述,有些失魂落魄的掛斷了電話。
等她掛斷電話,曹曉蕊和季元元湊了上來。
「吳老師,是警方的電話嗎?他們都說什麼了?」曹曉蕊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吳秋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鄭可可當時雖然用了全力,但是吳秋雲冰敷的及時,過了兩天,臉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任何痕迹了。
可是吳秋雲卻依然覺得,臉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。
看起來,鄭可可的囂張是有依據的。
「警方說,查了兩天什麼也沒查出來,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的死和周華有關,所以立不了案了。」吳秋雲喃喃的說道。
曹曉蕊瞪大了眼睛:「什麼都查不出來?怎麼會什麼都查不出來呢?」
怎麼不會呢?從段文光自殺到警方來學校,中間有十幾個小時。
周華和鄭國想做什麼事情做不了呢?
吳秋雲大概也沒想到,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。
就連警方,也絲毫證據都查不到。
看起來,周華做事還真是小心。
還有鄭國,看起來是要包庇周華到底了。
曹曉蕊在短暫的驚詫過後,便有些擔心的看著吳秋雲。
猶豫片刻之後,曹曉蕊還是試探的問道:「吳老師,那接下來,您打算怎麼辦?」
這件事情,本來也和吳老師沒什麼關係的。
該做的她都做了,實在是不能為段文光討一個公道,那也沒辦法。
吳秋雲的表情也有些迷茫,她搖了搖頭:「不知道……」
要說堅持抵抗到底吧,她好像也沒有什麼非要堅持到底的理由。
該做的都做了,她心裡的負擔也該放下了。
可是要是就這麼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