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二十八章 果然是不正常的
「特別給你倆整的情侶套房,其他人都沒這麼待遇。你放心吧,你們的左右都是空房間,他們聽不見聲音。」
「韶修齊,你給我好好說話。」秦慕丞低聲斥責道。
頓了一下,他擡頭看向玻璃:「還有玻璃是怎麼回事?」
「放心吧,玻璃是可以調節的,按一下旁邊的一個白色按鈕,可以變成霧面的。這樣外面就看不到裡面了,你們想幹什麼都行,嘿嘿……」
說到最後,韶修齊還十分猥瑣的笑了幾聲。
秦慕丞沒有任何廢話,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。
韶修齊的腦子,果然是不正常的。
季元元已經在自我摸索中找到了按鈕,一整面牆的玻璃窗已經變成了霧面的。
秦慕丞鬆了口氣。
他在沙發上坐下,看向季元元:「你先去洗澡吧。」
季元元嗯了一聲,將行李箱打開,找出了她帶的睡衣。
女人洗澡的時間特別的長,季元元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,客廳的茶幾上多了一瓶紅酒和一塊蛋糕。
紅酒已經被倒進了醒酒器中,旁邊還放著兩個精緻的高腳杯。
「哪來的?」季元元一邊擦著頭髮,一邊問道。
「韶修齊讓人送來的,說是珍藏了多年的酒。」秦慕丞起身,接過了季元元手上的毛巾。
他一邊輕柔的幫季元元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,一邊詢問道:「等會兒喝一杯?這幾天不用餵奶,沒事的。」
說起來,自從有了孩子,季元元就鮮少有這麼輕鬆的時光了。
她忍不住點了點頭:「好。」
水珠擦拭的差不多了,秦慕丞拿來吹風機插上了電,開始慢慢的從上到下的給季元元吹頭髮。
在吹頭髮這件事情上,秦慕丞總是比季元元耐心的多。
季元元自己吹的時候,每次都隻是將髮根吹完就不吹了。
可是秦慕丞每次都是裡裡外外的吹,直到沒有一根濕髮絲。
頭髮被人揉搓著,季元元享受的閉上了眼睛。
半晌後,秦慕丞收起了吹風機。
季元元睜開眼睛,整個人放鬆的窩到了沙發上。
秦慕丞將吹風機放回去之後,在季元元的旁邊坐下了。
他將醒酒器中的紅酒倒進杯中,其中一杯又遞到了季元元的面前。
季元元伸手接過酒杯,輕輕的抿了一口,眉頭立刻就舒展開來。
「好喝嗎?」秦慕丞低聲問道。
「好喝。」季元元渾身都放鬆下來。
秦慕丞也端了酒杯,側頭看著季元元,忽然就笑了出來。
季元元奇怪的看他:「笑什麼?」
「沒什麼,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。」
「哦,咱們有很多以前,你是指什麼?」季元元漫不經心的問。
「是啊,咱們有很多以前。」秦慕丞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季元元,那火熱的眼神讓季元元的心裡有些發慌。
這種感覺,不像是結了婚的夫妻。
更像是她還沒和秦慕丞在一起的時候,那種隱隱約約的曖昧。
她仰頭,喝了一大口紅酒。
「也有很多的以後。」秦慕丞感嘆了一句。
季元元不敢看秦慕丞的眼神,她盯著眼前的酒杯。
「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我整個人灰撲撲的,像是一個小乞丐。你把我從仇人手上救下來的那一刻,在我眼中,就像是一個仙女。」
季元元想著那個時候的事情,失笑:「可你那時候都沒怎麼正眼看我,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我。」
「我小時候少年老成,老是裝作一副沉著冷靜的樣子,應該很讓人討厭吧?」秦慕丞的手從沙發上慢慢的伸了過去,抓住了季元元的手。
季元元沒有動,隻是搖了搖頭:「怎麼會?那個時候我就很喜歡你,覺得你和其他男孩都不一樣。」
「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我?」
「是啊,不然我怎麼會同意和你定娃娃親呢?」
「撒謊,小騙子。」
「我才沒有……」季元元側頭,想要反駁秦慕丞的話。
可是這一側頭才發現,秦慕丞已經近在咫尺。
季元元咽了咽口水,隻覺得臉上越來越紅。
秦慕丞的喉結動了動,仰頭喝了一口紅酒。
有一滴紅酒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鎖骨上,季元元再次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。
此刻她已經意識到了,這傢夥是故意的。
她想跑,可是眨眼間已經被秦慕丞拉進了懷裡。
沒等說話,他已經親了上來。
紅酒順著下巴滴落在她的浴袍上,有些涼。
……
兩個人幾乎是徹夜未眠。
天光大亮,外面響起了細碎的砰砰聲。
季元元推開秦慕丞,拿了旁邊的浴袍穿上。
秦慕丞也拉了被子過來蓋上。
隔著窗簾,季元元將玻璃切換成了光面。
外面的場景立刻一覽無餘的展現在兩個人的面前。
窗戶邊上,正蹲著一隻小老虎。
比橘貓稍大一點的體型,看著可愛極了。
它本來正在用爪子撓玻璃,看到玻璃瞬間變成光面的,立刻像是嚇著了一般,往後跳出老遠。
季元元感覺新奇,躲在紗簾後看著它。
小老虎見玻璃許久沒動,又試探的著往前走了幾步,重新站在了玻璃後面。
此時,角落裡的季子昂也被吵醒了。
自從從範雨萌那裡回來之後,他就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。
總是半夜驚醒,然後便再也睡不著。
好不容易睡著,卻又被吵醒,可想而知,季子昂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。
他翻了個身,用多餘的被子捂住了耳朵。
可是外面的聲音還是不絕於耳,甚至越來越明顯。
唰啦唰啦的聲音,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撥動樹葉一般。
季子昂氣極,扶著牆,單腳慢慢的挪到了窗邊。
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。
他按下按鈕,玻璃瞬間變成光面。
他晚上睡覺並未拉上紗簾,所以玻璃一變,屋子裡面瞬間亮堂起來。
擡眼望去,外面的綠草坪上,正躺著一隻不明生物。
它在草坪中滾做一團,根本看不到臉。
旁邊的一顆小樹的枝丫上掛著一隻它的同類。
樹上的那隻,正四腳朝下的趴在樹枝上。它一臉的獃滯的吐著舌頭,似乎對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關心。